另一方面,凌绯彤忍着脚痛扶着本来就受着伤现在却又雪上加霜的朱康一步也不敢停歇的满步蹒跚的走着,再三确定没有追兵了,这才定了定心。

  突然,右侧肩膀猛地一重,她一时不防,踉跄了几步,被她搀扶着的朱康瞬间跌倒在地,却是再也坚持不住的昏厥了过去。

  “康哥,醒醒,快醒醒,你不要吓彤儿”

  凌绯彤惊慌失措的上前,企图想唤醒他,却怎么也唤不醒。

  旧的伤口因为没有细心的调理,已经开始流脓,新的伤没能及时包扎,鲜红的血珠淌着正欢。更要命的是现在还伴着高烧。如此下去不死也难。

  一旁的凌绯彤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哪会得了这些,看着越来越虚弱的朱康,不知如何是好,急的快哭了,第一次感觉到她是如此的没用。

  “大夫,大夫,对。对。。找大夫,找大夫”凌绯彤嘴里反复呢喃着,并费劲的将已经昏厥过去的朱康背了起来,吃力的往林外走去。

  想她一个娇小的女子哪背得去一个堂堂的七尺大汉,加上路还不平稳,没走几步,两个人便一个跟头栽了下去,摔下去的时候,头也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猛地一痛,便没有意识。

  此时,离他们几米开外的一棵繁枝密叶的松树上,一只通体雪白的白貂正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北国??首富凌府

  砰,砰!”

  一个玉光琉璃盏,被人愤怒的摔在地上,溅起一地残渣,地上还有诸多玉器的残骸,色泽圆润,个个价值不菲。

  凌家家主凌斐怒不可及的对着地上跪着的一众人等咆哮道

  “废物,全都是废物,那么多人竟然连两个人都抓不到,留你们何用。

  跪着下首的众人一阵惶恐?不敢之言半句。

  待那凌斐火气消掉些许,跪在众人前面的吴庆这才说道

  “家主息怒,非小人们,实力不济。而是小姐以死相逼。小的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放他们离开。

  凌斐闻言刚刚平息的火气,一下子又窜了上来

  “逆女,逆女啊”

  一旁久未言语的凌夫人也是面露难色

  “先前我们因为码头的事情开罪了天狼堡,好不容易攀得了南城逍遥宫这棵大树,眼看大婚在即,彤儿却跟人跑了,逍遥宫那边势必会成为江湖人士的笑柄,这祸事的矛头必然指向我凌家,一时间得罪了江湖上两大巨头,这可如何是好”

  凌斐一听自家夫人这一番言论,脸色更加惨白,虚汗直流。

  就当所有人慌忙无措,觉得即将大祸临头的时候,下人来报,说是小姐回来了。

  “逆女,你还知道回来”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不孝女,凌斐余怒未消。

  凌绯彤俯下身子对着凌斐一拜

  “爹爹息怒,彤儿知错了,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看着一身狼狈的女儿,凌夫人一阵心疼,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见凌绯彤认错态度极好,凌斐不由得放软了语气

  “爹爹,知道你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爹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上次因为商仓码头的事情,我们已经彻底与天狼堡结下了梁子,你也知道天狼堡在北国的势力有多么强大,而那堡主上官皓霆又性格乖张,阴晴不定,做人行事皆凭喜好,眼下他们虽没有明面上为难我们,但私底下却平平打压,如此下去我凌家非因此败落不可,幸好那逍遥宫近年来财政上出了一些危机,我凌家这才有了转机。

  凌绯彤一听,面色一变,语气不稳。

  “事情竟是这样,女儿任性,差点使得凌家带来灭顶之灾,还请爹爹责罚”

  说完,竟又跪了下去。

  只手扶起凌绯彤,凌斐语道心长的说道:

  “责罚就免了,你只要在月底按时出嫁,诸事皆消,再说了,那逍遥宫的宫主祈啸虽张你一岁,但才情,容貌却丝毫不差,是世间少有的人中龙凤,你嫁过去,定然委屈不了你”

  凌绯彤低了低头,看不见任何表情

  “是,一切全凭爹爹做主。”

  见自个女儿终于开了窍,凌斐甚喜

  “好好,这才是我凌斐的乖女儿,这几日餐风露宿的,定然没吃好睡好,快快随你母亲下去梳洗一番”

  “是”凌绯彤对着凌斐微微欠了一下身子,便随着凌夫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