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涉水,舟车劳顿。
三日后,迎亲的人马终于在黄道吉日之前,赶到了。
当日祈啸身着红袍锦衣领着逍遥宫的一众家眷在正门处翘首以盼,面色看不出喜悲。
待马车临近跟前,一旁的喜婆满脸堆笑着对祈啸道:“新郎官,上前踢轿门吧”
婚事礼仪新娘子在未进夫家之前,脚是不得占地的,如若占地,视为不吉,会给夫家带来灾祸的,所以进门之前需由新郎官背进门。
祈啸眉头紧锁,似有点不悦,但却没有过分表现出来。
上前几步,用脚轻轻踢了几下轿门,背对着轿门弯腰蹲下。
蹲了一会,轿子里却没有一丝动静,不由疑惑。
转过身,挑起轿帘,却发现花轿除了新娘子还有一个端坐着的喜娘,新娘子正无力的靠在她身上。
祈啸扭头看着祁炀,询问道:“怎么回事?”
祁炀面落难色,朝轿子里的新娘子望了一眼。
“回来的时候,不小心遭了天狼堡的埋伏,大嫂误吸了迷药,虽以服过解药,但却还是有点虚弱。
话刚说完,祈啸还没说什么,一旁的喜婆却急急问道:“可能拜堂?
祁炀抢声回答:
“四肢无力,站立不得,自是不能”
此话一出,立即引来了祈啸的一阵探究。
“你非她,怎知其不能?”
看着自己大哥看着自己,后知后觉的祁炀,下意识的将头撇了过去,避过祈啸探究的目光,眼神闪烁说了一句“我猜的”。
祈啸双目微眯?,没说话。
而这时喜婆又咋呼开了:“连天地高堂都不能拜,这算哪门子的成亲啊。”
相比较喜婆的呼天喊地,反观作为当事人的祈啸,却平静多了,眼神来回在祁炀和轿子里的人身上扫描了一下,很不以为然的说道:“既然拜不了天地高堂,便就算了,反正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说完,弯腰进轿,将瘫软的凤紫嫣打横抱起,往着事先安排好的住处安月阁走去。
留下一群忧心忡忡的众人。
行到安月阁,祈啸提脚踢开房门,将其放在榻上。
双臂抱胸,面无表情道:‘戏已经过了,你可以起来了。“
床上的凤紫嫣一听这话,立马一个鲤鱼打滚,翻身坐起,摘到碍事的红盖头,迎上祈啸的目光,不卑不亢,完全没有被人拆穿谎言时的尴尬。
看着身穿红衣的凤紫嫣,祈啸没由来的晃了一下神,但很快便又镇定了下来。
语气阴冷,面有不善
“今日这事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解释?祁大当家要什么解释?”
凤紫嫣低头一笑,拢了拢衣裳,微仰着头,盯着他。
“这个结果不也是你想要的吗?’”
被人道出了心中所想,祈啸微微一僵,很不自然的说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凤紫嫣装作没看见,继续道
“大当家何必言不由衷,你祁家之所以与我凌府结亲,无非就是想借助我家的财势屹立不倒,而我凌家则是想依靠你逍遥宫的声威安身立命,?你为财,我为命。各取所需一,场交易而已。再说此桩婚事本就是你不情我不愿,既然如此,何必事事做实?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祈啸听完她的一番言辞,面色如常,但却没了刚刚的阴冷。
“凌姑娘倒是深明大义的很,如此说来,那我也就不跟姑娘虚以为蛇了,日后只要姑娘多多配合,我逍遥宫上上下下定不会委屈了姑娘。
凤紫嫣婉言一笑:“如此,便谢过祁大当家了。”